“趣味俄語”——
旅俄華人的天才創(chuàng)造
中國改革開放之后,隨著中俄兩國關(guān)系的正;瑑蓢呝Q(mào)在數(shù)千公里的邊境全線開花,大批中國商人涌入俄羅斯腹地。到90年代初,僅莫斯科一地的中國人就多達(dá)十幾萬。與此同時,也有越來越多的俄國倒?fàn)斖荡┧笥趦蓢g,使中俄語言交流達(dá)到了前所未有的廣度和深度。
但是,由于漢俄語屬于兩個完全不同的語系,再加上俄語的變格、變位等語法規(guī)則十分復(fù)雜,因此對于中國人來說,學(xué)俄語并非易事。不過,也有例外。在漢俄語中,有一些發(fā)音和語意十分相似的詞,這使我想起了十年前一件有趣的事。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夜,我和幾個朋友在莫斯科雅羅斯拉夫火車站接來自北京的國際列車。那時,中國倒?fàn)斖涤谥卸碇g全靠火車,列車晚點一、二十個小時是常有的事,晚點幾個小時就算是正點了。只見等待接站的中國人和俄國人擠滿了月臺,在凜冽的寒風(fēng)中不知誰說了一句,″好冷呵!″立刻就有一位俄國人接茬:“Да,холодно!”(是的,好冷吶)。在場的中國人聽了哈哈大笑,笑得俄羅斯人莫名其妙。的確,這個詞漢俄語的發(fā)音太相近了。還有幾個音義相近的詞:如жарко(熱),中國人發(fā)成近似的音″熱了狗″;хорошо(好),中國人說成″好老少″;плохо(不好),中國叫″不老好″。這種音義近似的詞雖然比較好記,但畢竟為數(shù)不多,而絕大多數(shù)俄語單詞與漢語發(fā)音完全不同,因此,對于根本沒有俄語基礎(chǔ)的中國人來說,掌握俄語其難度可想而知。
90年代初,到莫斯科的中國倒?fàn)斊毡槲幕捷^低,絕大多數(shù)人連俄文字母都念不全。許多人手里拿著從中國東北邊境傳來的俄漢邊貿(mào)會話的小冊子,這本書是針對從未學(xué)過俄語,卻又在生意中必須用俄語的倒?fàn)斁幍,在每一個俄語單詞下面都用漢語標(biāo)著發(fā)音,因為所標(biāo)漢語毫無意義,僅僅是為了注音,所以晦澀難懂,如同讀天書一般,別說從未學(xué)過俄語,就是學(xué)過俄語的人也很難記住。那時,中國倒?fàn)斨粫贁?shù)幾個俄語單詞,如,茲得拉夫斯特烏伊捷(您好),達(dá)思維大尼亞(再見),馬達(dá)母(太太),杰屋什卡(姑娘),斯科利卡(多少),刀拉(美圓),盧布里(盧布),玻璃脆(警察)等,與俄國人討價還價全靠計算器。
后來,旅俄華商在實踐中逐漸摸索出一種學(xué)習(xí)俄語的新方法,就是把俄語單詞難讀難記的漢語注音改為發(fā)音近似的有一定意義的漢語詞組或語句。
記得我在一家做服裝生意的華商公司當(dāng)翻譯時,有一個四川打工仔雖然來的時間不長,但很快學(xué)會了幾句常用俄語,他把здравствуйте(您好)念成″日死你大姐″,把до
свидания(再見)念成″打死你大娘″,把садитесь(坐)念成″殺雞見血″,把спасибо(謝謝)念成″死吧死吧″。每天早晨上班,只要俄國人用俄語說:″您好!″,他就回答:″日死你大姐!″下班時人家說:″再見!″他就″打死你大娘!″有客人來他就主動″殺雞見血″讓座?蛻糍I了服裝,他就連聲說:″死吧死吧″,表示謝意。罵了人,俄國人還覺得他挺有禮貌。話雖然比較粗俗,但對于學(xué)習(xí)俄語單詞確實大有幫助,況且,他也沒有什么惡意,不過是調(diào)侃罷了。他說,反正老毛子也聽不懂。
我的案頭有一本外文出版社于2001年出版的《說俄語(速成應(yīng)急口語)》,這是目前最流行的版本,我們不妨選其中部分注音俄語詞語的讀法與被旅俄華商″順溜″過的讀法加以比較:
Привет。茫。⿹淞⑽刺亍焕
Как дела?(近況如何?)咖克節(jié)拉——夾克接啦
Всё в порядке.(一切正常。)夫肖夫巴利亞特給——-拂曉把亮的給
Так,себе。ㄒ话,還行吧。┐罂宋鲃e——-大哥先別
Ни хорошо ни плохо.(不好不壞。)尼哈羅說,尼撲羅哈——你好老少,你不老好
Вас благодарю!(感謝您,多虧您。┩咚共祭翊髣ⅰ匏啦荒苴s大流
Договорились.(一言為定。)大戈瓦立立!蜞猛揠x離席
Всего вам доброго。ㄗD磺许樌。┓蛭魑滞吣付嗖祭摺篂a完娃母都不拉啦
Счастливого пути。ㄒ宦菲桨玻。┪r司特立瓦瓦布幾——嚇?biāo)滥阃尥薏患?/P>
Добрый вечер。ㄍ砩虾茫。┒嗖祭孜辞欣疾焕頉]趣啦
Спокойной ночи。ㄍ戆玻。┧景瓦^一那一諾七——-死吧裹衣鬧一鬧去
通過比較我們就會發(fā)現(xiàn),前者雖然發(fā)音相對準(zhǔn)確一些,但讀起來拗口且難記;而后者發(fā)音雖不十分準(zhǔn)確,但帶有一定的含義和趣味性,因此好念好記,從而增加了學(xué)習(xí)的興趣,提高了學(xué)習(xí)的效率。
旅俄華人還創(chuàng)造了許多這類被漢化了的俄語,為了便于來俄不久的華商朋友學(xué)習(xí)俄語,現(xiàn)分類介紹如下:
集裝箱市場常用語:
集裝箱市場所在地(依茲邁伊洛沃公園)Измайловский парк——被簡稱為″一只螞蟻″
дологу(讓路)——打鑼鼓
давай(開始干吧)——打娃姨
товары(商品)——打娃累
пачем(多少錢)——爸瞧母
розница(零售)——螺絲泥擦
оптом(批發(fā))——蛾撲燈兒
друг(朋友)——到路口
交流用語:
молодец(好樣的)——麻辣雞絲
говорите(請說話)——嗄娃理解(譯成漢語就是:孩子,你說吧,我明白)
слушаю(我在聽)——死了殺喲
понятно(明白)——抱你丫的那
извините(對不起)——一日為你姐
потом(以后再說)——巴頓(美國將軍)
食品用語:
хлеб(面包)——喝了吧
лапша(面條)——拉撲啥
молоко(牛奶)——麻辣鍋
масло(黃油)——媽死啦
вода(水)——娃大
пиво(啤酒)——比娃
помидор(西紅柿)——把米多了
кефир(酸奶)——給飛了
иегурт(水果酸奶)——腰鼓
其他用語:
полный(胖的)——包二奶
худой(瘦的)——猴兒多
вход(入口)——捕獲的
выход(出口)——為喝的
переход(換乘)——別拉貨的
магнитофон(錄音機)——賣給你大糞
俄語動詞的變位對于沒學(xué)過俄語的人來說更是一大難關(guān),但旅俄華人也摸索出一種便于記憶的方法,如:
иду(我走)——一賭
идёшь(你走)——一腳屎
идет(他走)——一腳特
идем(我們走)——一腳母
идете(你們走)——一腳姐
идут(他們走)——一賭特
люблю(我愛)——流不流
любишь(你愛)——流鼻屎
любит(他愛)——流鼻特
любим(我們愛)——流鼻母
любите(你們愛)——流鼻姐
любят(他們愛)——溜邊兒的
還有許多,限于篇幅這里不一一例舉,華商朋友在實踐中還可以創(chuàng)造出更多、更生動、更簡單易記的“趣味俄語”。
十年后的今天,旅俄華商的整體俄語水平已今非昔比,做生意靠計算器打手勢的時代早已成為過去,其中一些皎皎者,其純正、流利的俄語令我們這些科班出身的也不得不嘆服。十年的中俄貿(mào)易造就了一批土生土長、在實踐中自學(xué)成才的“俄語通”,而他們中的許多人就是靠這種“趣味俄語”起步的。
旅俄華商用他們的智慧和豐富的想象力天才地創(chuàng)造了“趣味俄語”。他們正是以這種被漢化了的俄語為階梯,鋪出了一條溝通中俄民貿(mào)的大道,架起了中俄兩國人民友好交往的橋梁。但愿“趣味俄語”能為新來的華商朋友提供一條學(xué)習(xí)俄語的捷徑。
<編后語> 相信很多初學(xué)外語的人都會用這種方法來強記單詞的讀音,不過,如果想一口純正的外語,這種方法不太可行哦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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